Aller au contenu principal

中國軍費史


中國軍費史


軍費又名国防预算(英語:Military budget)是一个国家为了维持武装力量而支出的费用。中國自古戰亂頻频,軍費支出一直是個很大的項目。

军事费用,往往是很大的负担,一旦有战争发生,军费开支往往直线上升,所謂“军旅一兴,费靡巨万”。古代以田赋出兵,故称兵车为“赋舆”。

上古

在中国历史上,早期的军费來源主要按土地征收农产品作为军事开支的费用,即“自虞、夏时,贡赋备矣”,夏朝的士兵來源即是農民,農忙則耕,農閑則戰。孟子提到“夏后氏五十而贡”,夏代农民在耕种自己的五十亩農地之外,还要耕种五亩公地,即如赵岐《孟子注》所说“民耕五十亩,贡上五亩”。后桀四处讨伐,他提升田赋数额以充军费,从而加重人民负担,“萬民甚苦”,使之最终离弃夏后投奔商汤。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记载: “夏后氏五十而贡,殷人七十而助,周人百亩而彻,其实皆什一也 。”這是說夏代授田一夫五十畝,殷商為一夫七十畝,周代則是一夫百畝。

商代军队中士兵的口粮和武器皆需自备,政府没有养兵的預算。但如果是千里之外的遠征軍,加上曠日持久的戌期,軍費如無政府支持,其戰事也是難以想像的。商紂王連年遠征,讓周國有機可乘,周武王親率兵車三百輛,虎賁三千人,甲士四萬五千人進軍伐商,取得勝利,建立周朝。

東周時期的周天子地位低落,各地諸侯戰事頻仍,春秋時期戰需極大,管仲曾表示:“一戰之費,累代之功盡。”《左传》记载:宣公十五年(前594年)秋七月,魯國實行“初税畝”,就是為了應付連年征戰。稅畝是指按土地畝數對土地進行徵稅,即“公田之法,十足其一;今又履其余畝,複十取一。”初稅畝實行之後,魯國財政收入大幅增加,諸侯國紛紛仿效。

战国時期,周赧王用天子的名义召集六国出兵伐秦,由于没有军费,只好向富商借钱,後來债主纷纷上门讨债,他只好隐藏一座高台上,這是【债台高筑】的典故。

秦始皇大規模用兵,軍費消耗極巨,所徵的赋稅已達百姓收入一半以上,,當時已有“口賦”的人頭稅,到了“百姓贺死而吊生”的地步。,以致於秦末“关东群盗并起”,冯去疾、李斯等大臣向秦二世胡亥進諫:“盗多,皆以戍漕转作事苦,赋税大也。”

漢朝

屯田和马政是漢朝軍事重點。屯田始于西汉,兵卒皆务农,以保证军粮自给,军队有警则战,无事则耕。

漢武帝時,桑弘羊推行均輸法,因此用兵三十多年,“百姓猶不加賦,而軍用給”。

从元光二年(前133年)到元狩四年(前119年),汉武帝先后八次派軍進擊攻匈奴,每次都使用数以万计的马匹。特別是元狩四年對匈奴戰爭,“發十萬騎,私負從馬凡十四萬騎。”使得軍馬急劇消耗殆盡。乃至於元狩五年,天下馬少,“平牡馬匹二十萬”。

《漢書·食貨志》記載,漢武帝時,“又興十餘萬人築衛朔方,轉漕甚遠,自山東咸被其勞,費數十百鉅萬,府庫並虛。乃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終身复,為郎增秩,及入羊為郎,始於此”。

漢武帝晚年,天下疲憊,戍卒的數量開始減少。綏和元年(前8年),張掖郡三都尉僅有士卒數百人。

與羌人作戰的軍費支出,是東漢主要的經濟負擔之一,“永初中,諸羌反叛,十有四年,用二百四十億。永和之末,復經七年,用八十餘億。”

据说东汉末年曹操为筹集军费组建过专门从事盗墓工作的军种,設“發丘中郎將”、“摸金校尉”等職。

魏晉南北朝

魏晋南北朝之战争频繁,为保证军需無匱乏之虞,各國的赋税皆重點放在軍費支出,军屯是军粮筹措的重要辅助渠道。北魏太武帝“平统万,定秦陇,以河西水草善,乃以为牧地。畜产滋息,马至二百余万匹”,孝文帝即位后,“复以河阳为牧场,恒置戎马十万匹,以拟京师军警之备。”

六鎮之亂後北魏內亂,分為東魏與西魏。大統年間,宇文泰建立府兵制,平時農耕訓練,有事出征,政府可減輕軍費負擔,北周、隋、唐初继续沿用。

建德三年(574年),宇文邕下诏废佛,寺院财物皆充為军费,所有僧侶还俗编户。

唐朝

唐初實行府兵制,中央设置军府,凡兵皆農,府中的士官平时耕种,战时召集。遇有戰事,府兵由中央命將率領出征,待戰事結束,士兵散於府,將帥則歸於朝。為了节省国家的军费开支,朝廷於農家每三丁選一丁為府兵,免其租庸調,但兵器、糧食衣裝等均須自備。府兵制度起于西魏,完善于北周、隋两朝,盛於唐太宗,但对外作战就不可能只是府兵,贞观二十二年(648年),太宗出征高丽,主力是兵募。高宗以后,土地兼并日益严重,随着均田制的破坏,府兵逃散,嚴重缺員,府兵制遂於天寶八載正式废止,中唐時期一度考慮恢復府兵制,但礙於當時社會現實,不了了之。

开元二十四年(736年),唐政府實行《度支长行旨》,军队“每岁所费,皆申度支会计,以《长行旨》为准。支度使及军州,每年终,各具破用、见在数,申金部、度支、仓部堪会。”

唐朝为了镇压安史之乱,多方聚斂军费,始立榷盐法,亦即将盐户生产的盐全部低价收购起来,再以高價轉賣。肃宗乾元元年(758年),以第五琦“为盐铁使,于是始立盐铁法,就山海井盐,收榷其盐。”建中三年(782年),禁人酤酒,官司置店自酤收利,以助军费。

安史之乱后,河西陇右空虚,回纥、吐蕃国趁機入侵,朝廷必須调集重兵,戌守边防。同时,藩镇割据,藩镇節度使屢次抢劫盐铁院之财赋。元和中,李师道盗焚河阴仓,“烧钱帛三十余万缗匹,谷三万余斛”。朝廷又要调集兵力讨伐藩镇。

德宗初年借长安柜坊的储款四分之一以助军费。唐武宗時建立榷茶制度,最主要的目的是增加国库收入,晚唐“西川富强,只因北路商旅,托其茶利,赠彼军储。”

唐朝末期僅东南地區还願意向中央按时缴纳税务收入,朝廷軍費大部份靠鹽稅收入開支,時人稱“天下之賦鹽利居半”。僖宗朝以宦官田令孜为神策中尉,“怙权用事,督赋益急,王仙芝黄巢等起,天下遂乱,公私困竭”。田令孜與王重荣爭奪鹽利的結果,王重荣一怒之下进兵长安,引起僖宗再度出奔鳳翔。

五代十國

五代的士兵都是職業軍人,由财政供给衣粮。但國家卻只供給士兵本人衣糧,家口不入軍籍,其全家的生活在制度上沒有得到合法的保障。士兵衣服一年分两次供给,称为夏衣、冬衣。因此军费在五代的财政支出中占很重要的地位。後周世宗称:“朕自即位以来,恶衣菲食,专以赡军为念;府库蓄积,四方贡献,赡军之外,鲜有赢余。”

宋朝

宋太祖建立“封椿库”,打算“封椿库”的钱把燕云失地赎买回来。

宋真宗景德二年(1005),订立澶渊之盟,由宋室岁输银10万两、绢20万匹,仁宗庆历二年(1042),增为银20万两、绢30万匹。王旦曾对真宗说:“国家纳契丹和好已来,河朔生灵方获安堵。虽每岁赠遗,较于用兵之费,不及百分之一。”

宋朝的軍費開支長期佔去歲出一半以上,戰時高達十分之七八,“一人充軍,數口之家得以全活”,而且士兵还能额外得到赏赐、装钱等。北宋大量养兵,“竭民赋租以养不战之卒,糜国帑廪以伏坐食之校”。宋初禁军20余万,太宗时30余万,真宗时40余万,仁宗时82.6万, 再加厢军则超過百萬,宋代募兵制不仅要养士兵本人,还要养家人。英宗治平初年,蔡襄任三司使,提到當時的財政狀況“天下六分之物,五分養兵”。王铚说北宋三司一年的收入,养兵之费“常什八”。宋孝宗告訴光宗說︰“當今天下財賦以十分為率,八分以上養兵,不可不知。”

明朝

明朝行衛所制,養兵百萬,寓兵於農,希望自給自足。朱元璋得意宣稱,“吾養兵百萬,要不費百姓一粒米”。永乐时,兵额達到二百七十余万人。可是到了明朝中叶,土地兼并嚴重,军屯制度遭到严重破坏,军费负担因卫所制度的衰落而比以往更加沉重。嘉靖年间各地募兵数量日增,陕西三边“屯田满望,十有九荒”,甘肃屯田,名存实亡。嘉靖二十五年(1546)都御史杨博巡抚甘肃,“入境以来,见所至荒田不下万顷”。萬曆《明會典》卷二八載:“國初不過五萬兩,……嘉靖元年始增六萬,四十五年始定一十二萬。”。万历年間,日本豐臣秀吉發動的朝鮮之役,使得中國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與軍費。

萬曆二十年至二十六年明朝出兵朝鮮共派兵十六萬六千七百餘人,約為全國二成的兵力,費餉銀一千七百餘萬兩,每年所耗軍費高達二百四十萬兩,史稱萬曆朝鮮之役。萬曆二十八年,平定播州楊應龍叛亂,費餉200.3萬餘兩。

萬曆四十六年(1618年),努爾哈赤反明。為應付遼東的軍事需要,户部尚书李汝华议请畝加三厘五毫之赋,明年复加三厘五毫,四十八年(1620年)又议请再加二厘,前後平均每畝土地加徵銀九厘,計五百二十萬零六十二兩。是為遼餉。

崇禎四年(1631年),提高到一分二厘,共银六百六十万两,另加关税、盐课及杂项,共得银七百四十万八千二百九十八两。崇祯年间,财政困难,罪臣被杀后,往往籍没其家产,限时把赃银解进京城。崇禎十年(1637年),兵部尚書楊嗣昌為鎮壓農民起義的費用,奏請增兵十二萬,加徵“剿餉”,總數兩百八十萬兩,直到十三年(1640年)被迫停止。崇禎十一年(1638年)九月至十二年三月,清兵數次繞境蒙古長驅直入內地,楊嗣昌提議徵派“練餉”七百三十万两。

崇禎十一年(1638年)九月至十二年三月,清兵數次繞境蒙古長驅直入內地,楊嗣昌提議徵派“練餉”七百三十万两。此即明末三餉,遼餉、剿餉、練餉三項賦稅的合稱,成为明末虐政。

清朝

清代乾隆年間有十全武功,这十场战争,有胜有负,都打得艰苦卓绝。乾隆一朝所用軍費,約在一億三千萬兩以上,為了應付繁浩的軍費開銷,當時鹽商總計捐輸不下一千三百一十萬兩白銀之巨。嘉庆元年(1796年),爆发了白莲教起义,规模浩大,前后历经九年,清廷耗用军费二亿两白银。

咸豐年間爆發金田起義,為了镇压太平天国所需庞大的军费,使清政府面临空前的财政危机。咸丰三年(1853年)开征釐金,釐金屬於一种地方商业税。由於湘军初期主力在江西,为了筹饷,曾国藩不得不置关设卡,抽取漕折、厘金。但江西又是農業省,商業不發達,久經戰亂使得地方政府财源极其枯竭,隨著湘军主力已转到江苏、浙江一带,同治元年(1862年)正月十七日,沈葆桢被提拔为江西巡抚,沈決定保留江西釐金,自行组建地方兵勇。為了争饷問題,曾国藩在两江总督任上与沈葆桢争夺江西釐金,雙方相峙不下。曾国藩的湘軍饷项须自筹,他在給諸弟的信中提到:“饷项已空,无从设法,艰难之状,不知所终。”同治二年(1863年)三月,由于湘军“欠饷多者十五个月,少者七八个月”,只能食粥度日,曾国藩請九江关道蔡锦青解送九江关洋税三万两给湘军。蔡锦青被沈葆桢制止,沈葆桢还命令蔡追回已解送之餘款,否则撤職查辦。曾国藩不得不将银子退还。沈葆桢在给友人吴惟允的信中提及此事:“吾辈出而任事,国家是为,岂其为朋友私情耶?”

光绪二十五年,户部奏称:“近年大费有三:曰军饷,曰洋务,曰息债。”阎敬铭掀开了户部的许多黑幕,最著名的是云南省军费报销案。

中华人民共和国

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后,由于多场战争和“备战”思想,军费在财政中占比一直较高。直到1980年代,邓小平实施和平主义战略并削减军费,中国军费占财政支出的比例遂在1980年开始逐渐回落,于1985年占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新低9.56%,此后近20年一直在此区间波动。2003年以后,随着中国经济腾飞,财政收入一路高涨,军费占财政比例不断缩小,从2003年的8.79%逐步下降到2010年代稳定在5.5%左右,直至2023年(占财政比例5.6%)一直稳定在此区间。

中國国防预算于2014年为8,000亿元人民幣,于2022年为15,537亿元人民币。

注釋


Text submitted to CC-BY-SA license. Source: 中國軍費史 by Wikipedia (Historical)